从中国“龙”看文化背景下的宗教符号
前言
在华夏文化中,“龙”是一种由多种动物的不同身体部分组成的想像生物,中国古代的部落、氏族各有自己的图腾标记,如蛇、鱼、虎、鹿、狼、鸟等。这些民族在历史的长河中融合凝聚,也把各自图腾的部分融合进来,组成了“龙”这一图腾标志。中华民族自称是“龙的传人”、“龙的文化”,“龙”作为一种文化符号成为中华民族的象征,表明由56个民族组成的中华民族是一个大家庭。
此外,“龙”是十二生肖(属相)之一,是古代“干支纪年”的方式。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龙还象征着美好,龙在普罗大众眼中更多是作为一种吉祥喜庆的符号。
在圣经中, “龙”是魔鬼,是撒旦,根据《启示录》记载:“有一条大红龙、七头十角、七头上戴着七个冠冕。他的尾巴拖拉着天上星辰的三分之一、摔在地上”。可见,二者外在形象并不相同。
值得一提的是,首位来华的新教传教士马礼逊在1807年将圣经翻译为中文,马礼逊的中文圣经译本将圣经中的“龙”译为中国的“龙”。这种解读在中西方文化交汇中影响深远。许多虔诚的传教士对中国文化缺少起码的认识,或错误地相信“中国龙”是邪恶的象征。因此他们承担起“神圣”的使命去摧毁和“龙”有关的一切,而这影响到了基督徒与非基督徒间的和睦共处。[1]
更有甚者,将中国历史上的不幸归咎于中国文化中对龙的崇尚,旧中国历史中各样战争,各种灾难,以及现在的中国社会与西方相比还不够发达都认为是中国人崇尚龙而不信耶稣的结果,是上帝对中国的惩罚,导致“基督教与中国文化对立”这一看法的产生。
一、对非基督教宗教符号的认识反思-
在今日之中国,笔者认为基督徒应该以重视文化价值的观点,认识人类有不同的思想方式和逻辑系统。如果我们了解其不同的背景,我们便会发现我们理解了这些不同的思想方式和逻辑系统。
从以色列人和早期教会的历史中看出来。上帝的子民从各地、各族和各国的文化中取材来美化他的家。希伯来人从埃及的王宫学了各样的知识,从埃及的家庭得了无数的财宝,从其浩大的工程中学了建筑的技术,从肥沃的土地学了农耕的经验。以色列人进了应许美地之后,他们学会了种植葡萄,栽种橄榄,发展农业和建造城市。大卫从非利士人学会了打铁的技术,来制造武器与工具。所罗门从希兰王那里借用巧匠,并利用各地的文化产品,使圣殿建造得更辉煌。当时的耶路撒冷便成了各种文化的精华汇聚的中心。
在这不断改变的生活环境和多样的文化中,只有一个统一不变的原则:上帝的威严、真实、公义、慈爱和救恩是永恒不变的,是能适应各种文化的。
教会健康的灵命加上对不同文化的适应,乃是教会向新的地区拓展工作最理想的切入点。当基督教有关福音的真理传到不同的文化里去的时候,新的教会在新的地区中建立以后,也要尽量使福音的信仰适应当地的文化。
例如:中国自古以来以佛教道教为代表的宗教,深深地影响了中国社会的思想、艺术、文学、风俗等等方面,有的甚至成为了民族文化的瑰宝。因此在很多地方都有不少以传统文化为主题的佛道造像的产品,这让有些基督徒感到难以应对。
我们需要清楚,真正的拜偶像是明确存在对偶像的敬拜行为,并推广其与基督信仰有悖的价值观,而不是摆放了其他宗教的雕塑。因为不少这类雕像,只是艺术品而已,展现的是文化之美。对这类艺术品的收藏与欣赏是不能视为拜偶像的,因为人们并不存在礼拜行为,只是作为美学的欣赏。其实有些基督徒甚至牧者也有收藏传统艺术雕像的爱好,他们从未对其有敬拜行为,只有对文化的尊重。
其实圣经里的“龙”与中国的“龙”毫无关系,前者是是混乱和邪恶的象征。而中国“龙”则是繁荣的象征。将两者等同起来,对基督教中国化极其不利,以往圣经的中文翻译,曾经造成了历史伤痕。现在仍有不少中国基督徒依然被中国“龙”是邪恶魔鬼的谬论所困扰。对于中国基督徒而言,正确的认识中国的传统文化,不要随意的去理解和武断的下结论很重要,如果脱离语境和历史背景去刻意追求字面意思,那么基督教就与中国传统社会习俗和文化生活完全割裂开来了,上帝的国度将与中国的文化格格不入,如同“龙”一样的文化冲突悲剧会继续发生。
因此基督徒在遇到这之类的情况时,首先需要分辨其中的文化内涵,不应该再出现类似认识中国“龙”似的谬误。有的地方,这些非基督教的宗教符号是为了传播他们的信仰,满足信徒祭拜的需求。这类情况基督徒要因着信仰的缘故,靠着基督的教导和力量,剔除当中拜偶像的迷信色彩,不受当中偶像色彩的影响。
基督徒应留意的是在生活中活出基督的见证,而不是在纠结于一些形式上的信仰问题。
二、信仰生活的应用
我们的信仰要扎根于耶稣基督的磐石上,扎根于圣经真道上,同时也要扎根于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化中。耶稣基督说:“莫想我来要废掉律法和先知;我来不是要废掉,乃是要成全”(太5:17)。律法和先知代表犹太的文化和传统,生在犹太地身为犹太人的耶稣,对待犹太的文化和传统的态度不是废掉乃是要成全。
同样,基督的福音来到中国,对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化也不是要废掉乃是要成全。在田童心关于耶儒对话中,研究发现,实际上,圣经真理中有很多都是与中国传统文化相合的。如“道为万物之奥,大道之行与“太初有道,道就是神……道成了肉身”相似;“仁者,爱人”,仁义道德与“结满了仁义的果子”相似;“心善渊,居善地,行善事,动善时,政善治”与“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叫属神的人得以完全、预备行各样的善事”相似……[2]
明白中国“龙”与圣经中“龙”的不同,也就不必将家里带龙的物品砸掉,也不要再因为我们中国人自称是“龙的传人”、拥有“龙的文化”而苦恼惧怕。我们反而从中国“龙”这一文化现象,更加认识上帝对中华文化的祝福与成全。
正确认知其他宗教符号与物品的本质,宗教之间互相尊重,信仰不是外在的,是由内而外的,很多宗教徒并不了解该宗教的原始教义,而是被功名利禄、福寿安康所吸引落入迷信的圈套。我们与之来往,交谈重点“要远避世俗的虚谈”,而集中在基督并十字架的救恩。
我们要清楚,真正拜偶像并不是去了有偶像的场所,而是对偶像下拜,履行其宗教仪式,并认为其能左右我们的命运。基督徒去寺庙,不是去敬拜偶像,只是参观而已。而且偶像的影响终究有限,其无法对我们做什么,基督徒只要有坚定的信心,面对任何偶像造物都不会感到恐惧的。
因此去不去寺庙道观或是名山大川本不是值得纠结和讨论的,此外,对于其它宗教的雕像,也是根据人的形象雕刻的,都是精美的艺术品。我们旅游时去寺庙道观,不是去拜偶像,而是带着欣赏的眼光去看人类艺术火花的闪耀,这本是人身上上帝形象的反映。
结语
上帝只有一位,凡属于神的,都不可转移到其他事物上去。这是表明纯正宗教是怎样不同于偶像崇拜的。我们应当牢记,把一切属神的都归给上帝,这样不会损坏上帝的荣耀,破坏敬拜的原意。
我们在此务须特别警惕迷信的一切狡猾虚假,因为人分辨不清敬拜上帝与敬拜被造之物,以致不免把只属上帝的转移于被造之物了。
所以我们身为上帝的子民,就必须记得不可使他的荣耀受丝毫贬损,要好好保全一切属于他的。撒迦利亚论到教会复兴,明明宣告说:“不仅主必为独一无二的”,而且“他的名也是独一无二的”(亚14:9),这无疑是表明他与偶像毫无相同之点,我们明白了究竟上帝所需要的敬拜是什么,也就不会被偶像所迷惑,因为神在律法中已经对人类规定了哪些是合法和正当的,我们便可按照神的意思谨守遵行。
参考文献
1 中国龙与圣经龙:此"龙"非彼"龙"——中国社会科学网
2 田童心著:《儒家基督徒神学 儒家神学的二次重建》,2012
[1] 中国龙与圣经龙:此"龙"非彼"龙"——中国社会科学网
[2] 田童心著:《儒家基督徒神学 儒家神学的二次重建》,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