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年前热播的古装剧《知否》有几处台词让人印象深刻，一是女主明兰驳“女子读书无用论”：“依我看，读书无用这话，就是骗人的。如果读书无用，为什么天下男子，都要去科考，难道是闲得慌？我觉得这句话不过是那些男子们，希望女人们一辈子浑噩愚昧，乖巧听话，好摆布”；二是祖母教导明兰如何独立：“咱们做女人的，终究是要自己撑得住，手里要有钱，身边要有心腹”；三就是全剧所展现的亲子观：“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家世、学问、夫君、儿女、钱财、朋友，该靠何安身立命？身处宋代这样的封建社会，男女长幼、嫡庶尊卑，礼制深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从小就要面临这样的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结局虽各有千秋，但多数以悲剧收场，真正如明兰一样活出自我的实属凤毛麟角。

一、职业女性依然面临角色困境

与旧时女子不同，现代女性看似幸运很多，不必像明兰的长辈、姐妹们“活一辈子，只能在这院子里打转，为了在男人面前争一口饭吃，把自己给逼成面目可憎的疯婆子”，可以走出家门，投身职场。然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职业女性从未因为有稳定的事业、自主的经济来源而真正摆脱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的多重角色束缚。

放眼世界，如今的政、商、学各界，依然是男人主导；即使经济发达、文明进步、尊重女权如美国，至今依然保留妻子冠夫姓这样的传统。篇幅所限，我们不去赘述众职业女性如何在工作、学习、家庭、社会中疲于奔命，仅仅举几个所谓“熬出头”的巾帼英雄便可见一斑：才华横溢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及化学奖获得者玛丽居里，她的成就男人都望尘莫及，却以“居里夫人”为世人所熟知，少有人知道她的本名叫玛丽；而居里夫人时代过去一百多年的现今，强硬彪悍、差点走上世界政治巅峰的美国前总统夫人希拉里，在面对丈夫的“莱温斯基门”时，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杀伐决断背后所涉及的各种因素常人无法理解，但是每一个努力在事业、家庭和自我之间寻找平衡的女性应该都能感同身受，那种欲哭无泪、欲辩无语、欲罢不能，不分时代、国籍、地域和身份，也许只因性别相同。

我们可以发现，与古今中外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男强女弱性别观念不相匹配的是，世界对女性、特别是职业女性的要求，与男性相比不仅没有打折扣，甚至更加苛刻。在角色困境面前，“职业女性”是个伪命题，与家庭主妇最大的不同只是还要面对工作方面的要求。

二、从基督信仰上寻找出路

那么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矛盾？这样的角色设定到底从何而来？如果从生理、历史、文化角度追溯，生物学、社会学、人类学家虽有诸多论调，但仍难究其根源。

自上帝从亚当身上取出肋骨造了女人，女人就开始被误解为男人的附属品，因为肋骨只是身体的一部分，在体量、功能上的弱势地位是显而易见的；而《创世记》中的“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可能加深了这样的误解，女人被造的目的被曲解成了“取悦男人，为男人解闷”；及至始祖在伊甸园中偷食禁果，女人更不可推卸地成为拖男人下水的罪魁祸首；而新约中“男人是女人的头”、“丈夫是妻子的头”这样的教导好像做实了女人被压制的角色地位；更有不信者声称“耶稣就是男性，《圣经》就是为男人统治世界、统治女人而写的书”。

这样说来，难道是上帝的错，《圣经》的错了？显然不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当我们回归圣经，回到伊甸园，可以看到，在上帝说“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之前，还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象，按照我们的样式造人，使他们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这是上帝造人，包括男人和女人的统一目的，也是男人、女人的共同使命。而“亚当独居不好”，也是基于这样的目的和使命前提，也就是说“亚当独居”对于完成这样的目的和使命无益，甚至根本就无法完成。因此，上帝赐给他一个帮手——女人，这个帮手，不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的协助者，而是雪中送炭、并肩作战的合作者。

这样的理解也不是自说自话、自我安慰，纵观整本圣经，女性所占篇幅虽少，但是圣经一直都是以客观真实的态度记录：既有在上帝拯救计划中起关键作用的正面形象，如马利亚、路德、以斯帖；也有祸国殃民的负面人物，如耶洗别、大利拉；更多的则是功过参半、难以定位的复杂形象，如撒拉、拉结、拔示巴。而新约中的优秀女性、保罗的重要同工百基拉，被保罗多次提及时都在她的丈夫亚居拉之前，这也侧面印证了保罗对女性的真正看法，决定女性地位的不是性别，而是属灵生命、侍奉态度和恩赐能力，“男人是女人的头”、“丈夫是妻子的头”更多体现的是社会和家庭分工，而不是地位。

因此，男尊女卑、男强女弱不过是世俗观点，现代女性，包括职业女性不必被其左右，也无需以受害者的身份博取世界的同情，更不应高举女权主义的旗帜作茧自缚。角色困境并不是世界、他人、男性给予的，更多的是因为自我认识不清造成的。

    明兰的祖母道出历代女性需要铭记的一句话：“你的嫡亲哥哥，你的亲生娘，将来你的丈夫，亲儿女，终究跟不了你一辈子。一辈子的路，是你怎么来怎么去。”这是世界给渴望独立自主的女性的忠告，而圣经则给我们每一位基督徒更加真理的教导：“不要爱世界和世界上的事。人若爱世界，爱父的心就不在他里面了。因为凡世界上的事，就像肉体的情欲，眼目的情欲，并今生的骄傲，都不是从父来的，乃是从世界来的。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都要过去，惟独遵行神旨意的，是永远常存。”（约一2:15-17）；“你要专心仰赖耶和华，不可依靠自己的聪明，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认定他，他必指引你的路”（箴3:5-6），而这样的真理，适用于职业女性在内的所有人。